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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汐/阿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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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がくてん】暮迟迟,日长长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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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啊!你要请太夫么?”龙听了友人的话吃了一下,他仔细看看,觉得乐的表情又不似假,“你可想清楚,若是真成了太夫的客人,可是请不了别的艺伎的。”

“我知道,我知道。”乐说,“但是如果请到了太夫,其他的也不够看了吧?”

“是呢,那,我去帮你和扬屋的人说吧。”

“一起去就行,正好顺路了。”乐笑说。

太夫刚刚离开,街上的人都踏着余晖散了,他们两人顺着人流走,顺道经过了一间扬屋。刚进去时女主人就迎了出来,询问他们的来意。龙先上去交谈了两句,女主人就朝乐鞠了一躬:“是八乙女家的少爷呀!您想见太夫是么?”

乐也回礼:“是了,麻烦替我传信,费用明早差人送来。”

“好呢,那我明日便帮您去传口信,您后天再来一次吧。”

第二天,乐果然请人送了钱财来,那仗势不算大,但也不少人瞧见了,扬屋的主人也快快去问了,于是花街上就一下子沸沸扬扬传开了——又有哪家的阔少爷花钱请太夫了。乐倒是毫不之情,只待到了约定的日子来了。女主人高高兴兴地说:“您来了,托您的福,太夫答应见上一面呢!”

“是这样,真是辛苦您了。“”乐把准备好的包着礼物的小布包递给她,“他什么时候来呢?”

“太夫说三日后吧。”她一笑,“您在扬屋等着就成啦,到时不论是请人来表演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会帮您打点好的。”

乐再次道谢:“辛苦了,不晓得太夫会不会愿意见我呢?”

“说笑了,像您这样翩翩的贵公子,他一定会来呢。”

在约好见太夫的那一天,乐上午就出了门,坐在扬屋里等着了,雏伎来给他煮了茶带了个口信说:“太夫中午便来,您先在这里等上一等吧!”

乐点了点头,就让她出去了,自己在下座上等着,这时候乐就有点想知道其它头一次请太夫的人的感受了,是不是也像他这样又紧张又期待,乐有些坐不住,他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去看看,就听见,纸门被哗啦一声拉开,门上的风铃直响。

太夫终于到了,后面跟了两个小舞姬,乐赶快站起,请太夫去了上座。大夫今日也是盛装,穿的是绣了蝴蝶花样的黑色振袖,选择深紫色的结。他进门以后只朝着乐甜甜地笑了一下,不说话,乐没觉得如何失礼,太夫与客人见的第一面,按规矩来是不能讲话的。

乐让料亭的人端料理上来,然后问太夫说:“你要看表演吗?”

太夫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乐以后会儿,对旁边的两个随从说了句话,待她们拿着东西出去以后,突然开口说:“不用。”

乐吓了一跳,他说:“咦,你不是不能说话吗?”

“没有人会知道的。”太夫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他撑着桌子低了低头,说,“我是九条天,随您怎么叫吧。”

“那么……九条さん。”乐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了敬称,他也弯腰说:“我是八乙女乐。”

九条天微笑着说:“八乙女先生么,我听说过,是京都有名的大户呢。”

“没什么,过奖了。”乐执起筷子,“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希望合你的口味。”

“哪里有嫌弃客人的道理呢?”九条天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给乐倒上了一杯酒,“如果不是不合规矩,就是您现在要求我和歌,我也是没有意见的。”

“你说不看歌舞伎,那我们就这么聊聊天好吗?”乐问。

“随您的意思好了。”天很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乐就开始讲起自己的见闻来,他讲些自己留洋的事,讲之前东京去大阪的事,偶尔提及一点点家里的事。大部分时间都是乐在说,天就一直微笑着听,不时点头,极少发表意见。

乐有些失望,天看起来是很周到的,不管是礼仪还是态度无可指摘,一直都在微笑,但言语却生疏的很,但是乐好像并不能满足于此。

他叹了一口气,问:“我能有机会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吗?”

天估计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他浅褐色的眸子看过来,盯住了乐的眼睛略皱了眉,好一会儿才又绽开笑容。

他答非所问:“下次您直接到花楼来找我吧。”

【四】

第一次见过天之后,乐过了几日便抽了个下午去了天所在的花楼。

他到之后,门口有几个还为挽发的小女孩迎上来问:“您来见谁呢?”

乐说:“我来见太夫。请去说八乙女乐来了吧。”

一个女孩进去了,又很快回来,她笑着拉开了纸门,对乐说:“您请进吧!九条前辈说在顶楼的小阁楼里面等您呢。”

花楼中此时竟有不少人,乐一路沿着门关走,小隔间大都闭着,门里头传来和歌乐舞的声音,有的艺伎躲在小纸门的后面,在乐走过的时候好奇地望一眼,然后又立刻的把门拉上。乐走到楼梯口的地方,一个年纪大些的艺伎迎上来,朝乐行了一礼说:“是八乙女先生吗?我带你去楼上。”

“您是?”

“太夫让我下来领您上去呢。”

乐就不再多问了,跟着上了顶楼,发现一层只有几个房间,和底层的小隔间一比便高低贵贱立显了,想必是高等艺伎待的地方。天的房间在朝南的里边,乐推开了挂着粉色风铃的纸门,就看见天坐在茶桌上插花。今天天的打扮不如往日那样艳丽,他头发简单挽了个髻,插上一支早樱,和服是浅粉色的,绣着樱花的纹样,配了一条浅草绿的腰封和一条白色的细带,看上去多了几分春天的灵动。

天听见人进屋的声音,于是放下手中的花,站起来对乐略鞠了一躬:“下午好,八乙女先生。”

“下午好,这是在练习插花吗?”乐也回礼,他在天面前跪坐下。

“是的,没有客人的话也还是要修行的。”

“真是辛苦啊,也需要学习唱曲,敲鼓之类的么?”

“是的,总归不会闲下来的。”天把最后一支花插进陶罐里,调整层次高度,“只可惜您是第二次来,不然一定会请您欣赏的。”

“按照规矩来的话,第二次见面能做些什么?”

“不过是聊天罢了。”天笑。

“那聊天就是。这一次,我想听听你的事情,如何?”

“我的事?您说笑了。”天笑着说,“家里的琐事哪能讲给客人听呢。”

“如果不是客人呢?”乐立刻追问。

天皱眉,他缓缓地说:“不是客人……难道您要和我说是朋友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觉得其实可以试试看。”乐说,“你真的挺有趣的。”

“这可不行,可不合规矩……就是成为了朋友,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的你是客人,什么时候的你是朋友呢?”

乐觉得有戏,他略微思索了一下,说:“这倒好办。”

九条天不解,他定定地看向乐的方向。

“现在坐在这里的时候是作为朋友的八乙女。”乐指指自己的脸,朝天笑了一下,“这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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