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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金】我们本来就相爱 02(史密斯夫妇au)

史密斯夫妇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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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对金谎称要去B市出差的时候,外面正在下雨。

明明中午他出门时仍是晴天,天空却在夜里就变了样貌,乌云在夜幕中翻滚,不解风情地挡住了点点星光,黑色浓稠得像墨,滴落在大地上成了纯净的雨。

平静地听完格瑞的叙述,他只轻轻吸一口气,坐得直直的,手里端着一个玻璃杯:“又要出差了?”

格瑞喉咙口有些发紧,他沉默了几秒,道了歉:“对不起。”

金拢着杯子,里面装的是热水,却无法温暖指尖一丝一毫,他勉强笑了笑:“没事。”

然后就是长久的无言。

空气凝重极了,好似是一座山压在两人心口无法喘气,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这一次突然的外出会带来什么——本来就脆弱的婚姻关系将进一步破裂,或许,说的更糟糕一点,离婚将成为True End。

“如果你想去别的地方的话。”格瑞开口,“我是说,去别的城市旅游换换心情,你可以不用等我。”

“可能吧。”金随意地附和,他垂头看着水面的一圈圈波纹。

“什么事都等回来再说好吗?”格瑞轻轻地叹息一声,他尽量放缓了声音,试图挽回自己的过失。

“……好。”

格瑞是凌晨两点的飞机,金本来想送他去机场,但是被对方制止了。格瑞坚持要他养成良好的作息规律,并强硬地打算看他睡着了再出门。

金可不想成为导致他迟到的罪魁祸首,所以他即使没有丁点睡意,也在十点半的时候躺上床盖好了被子。

这对他这种生活在黑夜的夜猫子来说太不公平了。他陷在柔软的棉花团里,闭着眼睛在心里嘀嘀咕咕。

他隐约感觉到右上方有沉沉的柔和灯光,朦朦胧胧,像纱雾笼罩住了整个房间。金感觉他的枕边微微凹陷,熟悉的清冷气息靠近了,格瑞在他旁边坐下。

他迟疑了一下,最终伸出手,帮金捻好被角,修长的手指划过对方软软的金色发丝,碰到了嫩滑的脸颊。他发誓他此生最温柔缱绻的眼神全部给了躺在被子中的青年,宛如注视稀世的珍宝。

也许这是他们自提处离婚之后最和平的一次相处吧,温馨的气息在空气里流动,仿佛时间回溯,回到了他们刚开始时。

金迷迷糊糊睡着了,他梦见了几年前的婚礼。

他们的婚礼并不隆重,甚至可以说简单至极,简单到只邀请了金的两个亲友,不存在说所谓的盛大筵席,只摆了一张桌子。婚礼地点在欧洲某个小国,甚至没有什么常住人口。

“嗨,金!”

他看见凯莉笑着向他挥手,他今天特地化了甜甜的面妆,穿了藕粉色的长裙,裙角飘飘,扬起阵阵甜香。

“到这里来!”

他向凯莉跑过去,夸道:“凯莉,你真好看!”

她自然地接受了赞美:“那是自然,可别怪我今天抢你风头哦。”

他听见自己说不会不会,还乐呵呵地挠了挠头,然后紫堂幻也来了,他今天穿了笔挺的白色西装,还打了领带,有些不适应。

凯莉捏着胸前别着的鲜花调侃他,闹的紫堂幻红透了一张脸,本来就紧张的他更加局促了,纠结地绞着衣角,成功逗笑了凯莉。

最后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金自己身上,两人都向他道喜:“恭喜你呀,金。从今天开始就不是一个人啦。”

他大方地接受了祝福,捧起铃兰花束,白色的花朵小小的,如同铃铛又如小酒杯,盛着佳酿般的甘露,它们一个挨着一个,簇成一团团组成了饱满的花球。清香从嫩黄的花蕊处扩散,花梗末尾处扎上了白色的雪纱,丝带蓝得像今天晴朗的天空。

他站在花门前的红毯上,四周全是粉与白的蔷薇花。在鲜花的簇拥中,他看见尽头那端走来的男人,他的银白发色如冰雪般洁白,眼眸是折射着神秘温柔光线的紫水晶,他在微笑,像亘古的冰川终于消融了积雪。

艳阳高照是天公作美,他们理所当然地把这一光辉当作天上赐下的衷心祝福。

没有过多繁琐礼节,没有祝辞的神父,一切都快乐得像狂欢。亲友拥着他们两人向前,金挽着格瑞的手臂,他走得较快些,拉着格瑞往前走。他感觉到鞋底传来的柔软触感,好像在云间漫步——事实上是他飘飘然了。

金感觉他心中好像有什么要溢出来了,温暖的、炽热的、裹挟着滚烫的鲜血,他根本无法抑制自己不住上扬的嘴角。

耳边的音乐不是《婚礼进行曲》,而被凯莉换成了《饮酒歌》。格瑞揽过金的腰肢,他十指扣住了金的手指,看向对方的眼睛:“会跳舞吗?”

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两人之间总是这么心有灵犀,他笑着搭上了格瑞的肩膀:“我可不太会跳女步啊。”

“没关系。”格瑞贴近了,“尽管踩。”

柔软的风吹过这里,带起两人西服的衣角,撩起闪耀着宝石光泽的发丝,在两人之间蒸腾起如云雾般氤氲的旖旎气息。草地在脚下沙沙地响,如情人的喃喃低语。

金确实非常不会跳女步,他毫不留情地踩了格瑞很多脚,在白色的鞋面上印上不少灰灰黑黑的脚印,每次他都会发出一声愉悦畅快的惊呼。他离格瑞近极了,近到能闻到格瑞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是他惯用的那一瓶,清冷的淡香高傲如雪松。

格瑞略微低着头,鼻尖萦绕着香味像阳光晒过的被子,暖和、晴朗、软乎乎的。金精致的眉眼就在他面前,只要他略微低头就能亲吻水润的唇瓣,但他暂时还不打算这么做。他紧贴着怀中的爱人,感受到由对方传来的体温。

格瑞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真正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胸膛中的心脏前所未有过的剧烈跳动,震得胸腔直响。

他们踩着乐曲共舞,像在跳一支世界末日前的华尔兹,倾注着炽热的爱意。乐曲几乎盖不过笑声了,在旋转的世界中,他们只看得见彼此专注的眼睛。

凯莉的声音隐隐传来,她高声问:“你们不会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的,对吗?”

金听见自己高声回答,语中是抹不去的笑意:“对!”

他突然松开了搭在格瑞肩膀上的手,一下子跳起扑着去勾格瑞的脖子。捧花被他高高抛起来,铃兰盏盏散开如星辰坠落,天蓝色的扎带被风吹起,飘飘扬扬卷向天际。

格瑞后退一小步,接住了突然扑过来的金,他搂住金的腰一下把他抱起,让金坐在他的手臂上。白色的花瓣洋洋洒洒飘落,落在他肩上头上,点缀了一身银白。

金在格瑞头顶笑起来,他坐得高高的,能看见凯莉那一副“傻儿子出嫁了”的表情,能看见紫堂幻真心祝福的微笑。

地上遍是玫瑰花瓣,红如烈火,白如冰凌,它们攒簇着蔓向远方,与天际相接。

金低头,伸手捡去了落在格瑞发间的花瓣,在对方额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我们一定会幸福。”金看向格瑞的眼眸,一本正经地宣誓。

格瑞唇边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音乐霎时间到达了高潮,夸张的咏叹调如欢呼喝彩,礼花于他们头顶炸开,漫天飞舞如天女散花,反射着炽热的阳光一齐落下,几乎遮住了太阳。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在这处隔绝人间却喧哗的小世界里交换了一个绵长又热情的吻。

不需要世界的祝福,我们也会永远在一起。

格瑞静静坐在床边,他以目光一寸寸抚摸爱人的脸,从鼻尖到发丝。金的睡颜不似白日的活泼,他在夜里沉静下来,安阖着眼,身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长长地眼睫毛偶尔颤动两下。

他在微笑,好像忆起了什么好事。

“我们……一定会幸福……”金模模糊糊地轻轻喃喃。

格瑞听见这句话了,他知道金梦见了什么。

窗外的天空仍然昏沉沉的,但雨已经停了,薄薄的雾气被风扯成一片一片,代替了乌云弥散在黑夜里。月羞答答的露了头,一会儿又缩回夜幕之后,好像全世界只有这里的一盏灯还亮着,在深渊中奋力挣扎。

格瑞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他必须走了。穿着他长长地风衣,拎着用作掩饰的公文包,金送给他的蓝宝石耳钉将会被取下,替换成银白色的通讯装置,他将转身走向漫着血色的迷雾的地狱,不知何时才回来。

他站起身捻了捻金色的细细的发丝,垂着眼帘低声回应,像在说给自己听:“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橘色的小灯亮着,金沐浴在柔光中安睡,旁边的床垫上还带着点点余温。格瑞的声音几乎刚一出口就散开了,只剩下一点点的尾音,随着空气缓慢回荡在房间里,与残香一起沉下了,沉进他的梦境里。

房门被小心地合上,落锁声一如谁的叹息。

金昏昏沉沉地做梦,他知道格瑞离开了,本想睁眼挽留,却没法动弹一丝一毫。掌管梦境的女神施展某种魔力,温柔又残忍地将他们美好的过往画卷一寸寸展开——在离别的夜里。

C国确实是一个对特殊工作者很友好的国家,至少金是这么觉得的——他不用担心半路被人拦下来要求检查背包,也不用烦恼应如何来自于之前不同的变装躲过来巡的警()察。

结束任务结束是在凌晨,但对这儿来说才是一天真正的开始。狂欢者们倾巢而出,人流疯狂涌动起来,高高低低像浪潮。本来就不算宽阔的街头被塞得严严实实,店铺的霓虹灯牌打着强光,照的过路人脸上五彩斑斓。

天空被电灯照得晕红起来半面,挤掉了本来就不算明亮的星光。激烈又喧闹的重金属舞曲穿过铁门在街上相撞,穿过一条条错综交叉的大街小巷。

金顺着人流走,拐了几个弯就甩掉了来追来的几人,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哼着曲子,快速扫视了周围众多的人们,确定再也没有人跟上来之后就潇洒地取下来了挂在鼻梁上的黑色墨镜,露出他璀璨的蓝色眼瞳来。

他里面是黑色的紧身衣,牛仔外套却破的到处漏风,裤脚也特意一高一低,露出白皙的脚腕,身上到处是纯银的夸张装饰,看起来就像一个叛逆期的少年。

现在是凌晨一点,距离本部来接送他的飞机到达还有5个小时,金挤过一个个露着大腿的姑娘,盘算着如何消磨时间。

他看了一圈,决定还是会去酒吧坐坐。这里24小时营业的酒吧可多得惊人,金随意选了一家看起来人少些的,径直走过去了,路上还不忘顺着发际线扒下长发咎的假发套扔进垃圾桶里——他发誓这不是自己的主意,一切只为完美融入这个南美洲小国。

金进门的一瞬间就被酒气扑了一脸,酒吧的舞池里人们高举着双手扭动腰肢,像喝醉了的疯子。台上穿着奇特的主唱正比这rock手势嘶吼,鼓手疯狂的挥动鼓槌,几乎要把鼓面都敲破。

金不耐烦地绕过狂欢的人群,溜到人上去的吧台坐,他喜欢热闹,但不太欣赏失控。

酒吧里的调酒师是个身材热辣的女性,她厚厚的嘴唇唇抹着厚厚地烈红色口红,黑色的眼线夸张的上扬,她靠着酒柜擦拭酒杯,看到金坐下了才扭着宽大的跨部上前来 朝金轻佻地笑:“嗨,晚上好。”

“晚上好,女士!”金弯起嘴角朝女子眨眨眼,“我想,我需要一杯白葡萄气泡酒。”

“哦,那可没什么度数。”她慢吞吞地转身,对着酒柜说,“不拿些别的什么吗?比如说黑啤。”

金皱起一张脸,他打开手机:“我不太喜欢麦芽酒的味道。”

“好吧,真是个年轻的小男孩。”女子笑了几下,不再多嘴了,专心致志的寻找已经很久无人问津的气泡酒来。

金打开界面,一下子就跳出来凯莉的消息,她顶着粉红色新月的头像:“到达时间延迟3小时。”

金愣了一下,他低头输入:“那我岂不是得通宵?”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有消息回过来:“随你去哪里野吧,在c国找个俏姑娘过一晚上又不是难事。”

金有点想笑,实际上他确实笑了两下,那边的调酒师已经把高脚杯推过来了,他接过抿了一小口。

金继续低头打字:“为什么不是帅小伙?”

“如果你找得到的话,自然都可以。”

金又和凯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他看了眼时间,自他进入酒吧才过了一个多小时。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后按灭了屏幕,然后无所事事的执起高脚杯。

狂欢的人们仿佛永远不知疲倦,时间对他们来说不过是空虚的数字,他们抛弃了一切身外之物,将躯体浸入烈酒,精神融入冲出屋顶的高音。闪的人晃眼睛的彩色灯光打在不同颜色的皮肤上,反射着迷幻的油亮光泽。

有人在舞池中跳探戈,有人单纯的乱喊乱叫只为发泄,更有男男女女在一片狂乱中亲吻,不分彼此。

光照下的酒液像琥珀,金透过玻璃杯看着小小昏暗的室内,一切事物都扭曲,如同万花筒。

“抱歉打扰你。”有人来了,带着不同于脏乱味道的冷淡清香,像破开千万层沉重的海水。

金放下酒杯抬头,一下子落入一双倾倒了数千万星光的淡紫色眸子里。他看见男人俊美如神造的脸庞,鼻梁高挺,唇瓣微抿着,银色发丝顺着他的耳边划下,丝丝缕缕。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他询问。

“请随意吧。”金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快速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甜丝丝的气泡酒。酸酸甜甜的气泡在他舌尖炸开,带着些恰到好处的酒精味。

男子坐下后点了一杯威士忌,他的食指在吧台上一下一下的敲击。他的双手骨节分明又修长,在他执起短胖的方形玻璃杯时更是如此,好像艺术家倾尽心血完成的完美玉雕。

他从口袋中抽出一卷烟草,用纸卷起一支简单的香烟,火光一瞬间跳动,橙黄的灯光都有他双瞳中星星点点,照亮他半边脸。又白烟从烟头出袅袅升起,宛然的模糊了金的视线。

金的余光偷偷的瞟着男人的侧脸,他在心中感叹着这久违的心动——好像全世界的灯光都应聚集于此。

所谓一见钟情。

作者的碎碎念:

02啦~到04就可以完结,我超级快

好像没什么想说的!!就是写了婚礼嘛www

下周期中,更新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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